"Of course I'm not trying to pick the moon and I want the moon to come to me."

【狐琴】亡骨

未豸:

*人物皆出自游戏《阴阳师》。

*ooc,自我脑内的产物。

*偏向狐琴cp,青琴友情,

*倦怠,慎入。

*没有文笔,小心点进。





妖琴师拉开弦,妖狐哼哼唧唧的突了对面两下子,转头望着他手里那把琴,告诉他“你还是用它弹小曲儿吧,打打杀杀太糟蹋了。”

妖琴师不发一言,或者说懒得理他,继续转着琴,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坐那儿,跟个神仙似的拨弦,一道道过去杀人于无形,听得妖狐更加哼哼唧唧,都不想理对面叨逼叨叫阵的寄生魂了,转身摁了他的手。

“消停点儿?”

自以为很商量的妖狐带出了一种黑帮大哥收保护费的风范,妖琴师冷笑一声,戴着银护甲的指头就准备给狐胆包天的某妖来个见血封喉,小狐崽子还想反天了。




妖狐是妖琴师带大的。

妖琴师捡了只狐狸,鬼知道狐狸怎么想的,突然化了形,脸都没长清楚,模模糊糊的,照镜子一看嗷的一嗓子,哭唧唧地指天骂地:“为什么我长得不像你??!”

妖琴能怎么办,他也很迷茫啊:“你不会跟我长一样的。”

于是狐崽子更气了,还有点儿急,一急就杀生,他杀了一堆小姑娘后妖琴师才后知后觉阻止了。

其实妖杀生是能在力量方面突飞猛进的,但根基有问题,不靠自己得来的到最后就很麻烦,




青坊主是个妖僧,明面道貌岸然满口佛号,实则偏好杀戮化妖,而且手段暴力又凶狠,却总能端着一脸闲庭看花的淡然,超脱世外似的,

于是他跟同样冷冷淡淡,心里头清清楚楚,行动上根本不管不顾的妖琴师成了友人。

他们这样子的人是没有名字的,只有虚号,提起来知道是谁就行了。青坊主说起来到处都是,可谁心里都知道就那么一个个性的青坊主;妖琴师说起来满地在走,可人们就是知道指的是哪个。

声名在外的妖琴师本来是人,是人的时候还能弹善打的,刚成妖时城内都知道些许,据说是个什么挺有名的读书人。不过这么久过去,也就只留下了鬼故事了,还是个没什么个性的百鬼名字。

同理可得妖狐——传闻中惑乱超纲的玉藻前,樱花树下徘徊的三尾,抱着竹管飘荡的管狐,以及嗜杀少女的妖狐。

妖狐问:“为什么你给我起名叫妖狐?”

妖琴师就回答:“我没给你起名,你就是狐妖。”

妖狐继续问:“你这是让我跟你姓的意思吗?”

妖琴师就继续回答:“随你想的。”

本来对自己这个平淡名字颇有微词的妖狐,一下子就不折腾了。

为了遮住模糊不情的脸而带了面具的妖狐还不清楚自己面具下已经有了样貌,还是混混沌沌的问了青坊主:“妖琴师他原名叫什么?”

青坊主从来不像那些见了妖物一脸高高在上不屑神情的和尚,他神棍一样地道:“人本无名,万事皆空,他有无生名又如何?你已这般叫他,何必再追究遥远之事?”

妖狐不吃这一套,面具下白眼翻的脱离身心,摇着尾巴就走了。

妖琴师瞧了瞧,用一种听了就想对他赐死的语调与表情说:“你说能怎么办。”

青坊主继续神棍着说:“从本源开始,便不分善恶。”




妖狐摸着自己的脸高兴的要疯了。

他杀人,迷恋少女柔软腰肢美丽脸庞,但迷恋使他发疯,依赖确是善良的。

依赖有时候会被误认为爱,整日里没接触什么正常妖以为被默许了大开杀戒的妖狐理所应当的体会了一把纯情,紧接着就该体会青春疼痛了。

他描了描自己的脸,还是有些糊的线条,不清晰,但不仔细看就能瞧见,是个清俊的书生模样。

于是他跟着自己看过的话本,准备了自己的开场白。

他对拉起弦的妖琴师说:“小生的脸出来啦!”




映像中妖琴师住在标准的世外桃源,周围草木清泉,其间一座木屋,平安京里头中等人家的构造,内里分房讲究,摆设简单。

妖琴师是个在某些方面很有情调的人,廊上屋檐下雨便系上晴天娃娃,春天挂风铃,夏日垂卷帘,冬日起围栏。

秋天时什么也不放,坐在木板上能看见染红的与青绿的叶,回望房中围出的空地,就能见到引进来的泉水已经将枯了,仍然是夏季里清冽的样子,却将迎来很长时间的,不会有人掺水的孤独日子。

这里冬天里也不太冷,妖琴师恃自己强大说没感觉,妖狐不行,团着长袄子看轻飘飘娇柔的雪花花,明明落下去就化了,却神奇的压满了整个挺院。

妖琴师坐在梯上——廊上起了围栏,他手边放着热好的清茶,膝上放着他的宝贝琴。

妖狐面具下模糊的半张脸有些红,大概冻的,他过去喝了口茶,妖琴师接过去时他碰到长者的手指尖,连了自己的手一并捂进了袄子里。

小狐崽问他的抚养者:“你不冷,但是为什么手会这么冰?”

妖琴师苦恼于突然的热气与亲昵,还是没抽回手,告诉他:“这是很正常的事。”

狐崽子摇了摇尾巴:“我也会吗?我摸起来很冰吗?可我感觉很暖和。”

妖琴师用空着的手摸了摸崽子的脑袋,说:“没有,很热。”

崽子眼睛在面具下一定是亮亮的,撒娇娇想听妖琴师弹琴,妖琴师一向乐意别人听琴,弹了后妖狐说:“好好听,虽然不懂,但好好听。”

妖琴师笑了笑,比飘着的雪还要更轻飘飘一点儿的笑了笑。

诚然,妖狐觉得他是最干净不过的那个人了。




妖琴师很久没干过杀人放血的行当了,他上一回拉起弦的时间挺遥远的,这回有些手生,不小心让小崽子更疼了些。

狐狸崽子又成了狐狸崽子,妖琴师又带了遍娃,这回没那么乖了,不过好歹成形之前没杀过生了。

妖琴师觉得自己面对着那个红袄子狐狸时心力交瘁,苦日子终于熬到了头。




总算是两次养育之恩,一次救命之恩,一次毁根之仇,一段无疾而终,一截波折重重。

妖狐总算下了手,他问了个很没脑子的问题:“你后悔吗?”

妖琴师白眼都懒得给他了。

妖狐记得妖琴师其实挺好相处的,说生气都是漫不经意的不搭理一阵子,其他时候就是一个文人雅士,手无缚鸡之力似的,拉起弦能十步一命亡,百里众人斩。

风花雪月下光怪陆离,平安京鬼怪妖精比神明强大,比神明有地位,就算死了,流传的那些话也还在,妖狐就是新的街坊密谈,见到长的好的就喀嚓,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其实要说起来,他可是经历了一位风雅人物的孤独和烈酒,只可惜他没法跟那人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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